總裁小說有哪些?
網(wǎng)友解答: 謝謝邀請,最近在閱讀《重生之富在深山》故事情節(jié)與人物設(shè)定都很不錯,分享給小伙伴們第1章 坑閨女的陸家大元最北有安州,安州城外山脈連綿,山高林深,野物眾多,自然也是獵戶聚集,幾
謝謝邀請,最近在閱讀《重生之富在深山》故事情節(jié)與人物設(shè)定都很不錯,分享給小伙伴們
第1章 坑閨女的陸家
大元最北有安州,安州城外山脈連綿,山高林深,野物眾多,自然也是獵戶聚集,幾乎大元每年所用毛皮,大半出自這里。
安州府城不大,每年也只在秋日熱鬧那么三個月,如今還有一月多就要過年,商隊盡皆南歸,免不得城里城外都冷清下來。
距離府城之北三十里有個村寨叫老熊嶺,據(jù)說很久之前最得黑熊的喜愛,常有出沒,后來有英雄好漢出手,幾年間滅了十幾頭黑熊,嶺上得了安寧,也招了很多獵戶定居落腳。
歲月靜好,如同小河一般慢悠悠流過,村寨漸漸壯大,湊足了十八戶人家。
人多了,自然矛盾也多,但老話說的好,**************,最是負(fù)心讀書人。
獵戶們都沒讀過什么書,結(jié)伴打獵時候也互相照料。所以,即便姓氏不同,祖籍也是天南海北,但平日相處倒是如同一家人一般。
老熊嶺的十八座院子,大半都是木屋,取材容易又便宜,遠(yuǎn)遠(yuǎn)望去倒是淳樸粗獷。
但是嶺上最高的一座院子卻是磚瓦結(jié)構(gòu),前后兩進,院墻砌的堅實,灰瓦也看著干凈,很是有些鶴立雞群的傲然。
陸小米苦著臉折斷手里的枯枝塞進灶堂,末了第一百次探頭望向院子門口。
今日,陸家老大第二次拉了家里的糧食進城去糧油鋪子換錢。日頭不等出山就走了,這會兒太陽已經(jīng)過午還沒回來,實在讓她擔(dān)心。
正房屋子里,年過中旬的陸老爹正一手舊書一手支著下巴,望著天空發(fā)呆,許是又想起了過世沒多久的發(fā)妻白氏,也就是陸小米的親娘。
陸小米原本想喊老爹給炭盆里加點兒炭,眼見他這樣也就把話咽了回去,低頭把樹枝當(dāng)了莫名的敵人奮力折斷再折斷。
“我不郁悶,我要知足,知足!”
說起來,她來到陸家也有兩月了,不,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借住”在陸家兩個月了。
前世里,她是個被扔在孤兒院門前的棄嬰,好不容易長大成人讀完大學(xué),剛剛工作得了第一個月的工資。正興沖沖趕回孤兒院,買了老院長的藥,弟弟妹妹們的文具,鞋襪,沒想到一場車禍,睜開眼睛就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成了陸家最小的女兒。
好吧,她自小沒有親人,如今多了記憶,多了一個爹三個哥,有人疼愛也不算壞事。
但是,這爹和三個哥哥真是擁有隨時隨地讓她火冒三丈的本事!
陸家老太爺,就是那位讓黑熊聞風(fēng)喪膽的英雄,幾乎是踩著黑熊的血淚建起了這座大院,山下也開了三十畝肥田,只要陸老爹不是傻子,就能保證一輩子吃穿不愁。
可是,偏偏如今陸家就是硬是過得差點兒喝西北風(fēng)了。
陸小米初初醒來時候,甚至都沒來得及多梳理幾日原主的記憶,就開始接手了陸家大院的日常。
原因無它,她既然幸運獲得了再活一次的機會,總不能沒幾日就餓死啊。
雇人搶回了田里的可憐巴巴的一小堆苞谷棒子,兩垛高粱,十幾袋子小麥,冬日就已經(jīng)來臨了。
陸老爹自告奮勇去交稅糧,順便賣點兒錢回來居家度日,沒想到最后只帶回一本古籍。
陸小米氣得半月沒跟不靠譜的爹說話,今日又分了全家三分之一的口糧,讓大哥進城了。
事關(guān)家里整個冬日的油鹽醬醋,棉襖棉鞋,她怎么可能不惦記?
許是老天爺?shù)降桌⒕伟殃懶∶兹拥搅岁懠遥蟀l(fā)慈悲早早讓陸家門外想起了馬蹄聲。
陸小米立刻扔了“熱情”的灶火,奔去了院門口。
“大哥,你回來了!怎么樣,賣了幾兩銀子?”
陸老大天生一副紅臉膛,濃眉大眼,身形魁梧,典型的莊稼院憨厚后生,是那種農(nóng)家婦人一見就要拉回家做女婿的好形象。
可是,這會兒眼見妹妹一臉期盼的看著他,他卻縮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模樣。
“那個,小米啊,我那個…”
陸小米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咬牙問道,“大哥,你別說一整車糧食,連一文銅錢都沒賣回來?”
“沒有!沒有!有八百文呢!”
陸老大趕緊從懷里把帶著體溫的銅錢串子扯了出來,討好的塞到妹妹手里。
可惜,陸小米臉色卻更難看了。
“一車糧食,高粱谷子對半分,按照如今的糧價,最少也有二兩銀子。大哥,你說怎么會是八百文?”
“呃,小米啊…”陸老大眼里滿滿都是愧疚,大手下意識搓了搓,“那個進城的時候,看見那些流民太可憐了,我就…嗯,送了他們半車?!?/p>
“可憐?”陸小米再也忍耐不住,惱的跳腳喊起來,“陸老大,你知不知道這是家里的口糧!咱們家里冬天都要餓肚子了,你還有心情可憐人家!你是不是要把整個陸家大院也換糧食救濟流民?。∧锏募扇?,讓流民整治祭品?三哥的束脩也讓流民出?一家五口的棉衣,要讓流民去縫?是不是!”
陸小米是真生氣了,自從做了陸家小女兒,她是禪精竭慮算計過日子,可是這陸家父子四個半點兒幫不上忙,還就知道拖后腿。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氣得她要跳樓!
陸老大眼見小妹扯了舊襖的袖子抹眼睛,立刻慌了神。原本家里日子還好,但是先前娘親和妹妹都生病,花光了家里積蓄,娘親過世之后,老爹又執(zhí)意大半喪事,更是雪上加霜。
否則也不必妹妹如此操心過日子,原本他也想幫忙,盤算著賣了糧食給妹妹扯幾尺好料子做個新襖,可是那城外的流民實在太可憐,他一心軟…
“小米,你別哭,哥錯了,哥下次再也不敢了…”
陸老大急的團團轉(zhuǎn),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只要妹子能止住眼淚。
屋子里的陸老爹這會兒終于收回了不知道云游到哪個世界的心神,扔了書本剛跑出來,就聽見院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爹啊,大哥二哥啊,快來幫忙?。 ?/p>
聲音不等落地,門外就竄進來一個身穿藍(lán)色棉袍,頭扎方巾的年輕秀才。同樣的濃眉大眼,但身形卻是瘦弱,比之陸老大卻多了幾分書卷氣,但也讓人一見就知道是陸家的種。
陸老大歡喜的拉了年輕秀才,嚷道,“三弟,你回來了,我還想著明日去路上迎一迎你呢。”
不錯,年輕秀才正是陸家在外地書院讀書的老三,陸謙。
陸謙這會兒也顧不上跟大哥敘舊,趕緊求助,“大哥,我回來路上遇到山賊了,多虧馮大哥救命。但是馮大哥受傷了,我?guī)麄円黄鸹貋砹?。?/p>
“啊,人在哪里,快把人請進來啊?!?/p>
陸家?guī)卓诙加康搅嗽洪T外,就見門口停了一輛青布小馬車。馬是老馬,車是破車,甚至窗簾上都開了幾張“大口”在歡快喝著北風(fēng)。
但車門旁卻站了個紅衣小童,七八歲模樣,白白胖胖,頭頂扎著朝天辮,若是忽略他臉上的桀驁不耐,倒是個可愛的孩子。
車?yán)镆粋€穿了灰襖的老仆,正扶了年輕的主子下車。
年輕的主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身穿靛藍(lán)色錦緞袍子,木簪束發(fā),斜斜伸出的右腿上,大片干涸的血跡很是惹眼。
許是下車碰到了傷口,他微微皺起了劍眉,黝黑的眼眸里閃過痛色,雙唇緊抿,但依舊能看出他眉宇間殘存的一絲痛色。
陸家人許是沒想到陸謙帶回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如此人物,一時都有些愣神。
倒是陸小米仔細(xì)看了看年輕公子腿上胡亂綁著的布條字,趕緊推了陸老大一把,“大哥,你快去請畢三叔,他最擅長接骨。記得告訴他帶上最好的傷藥,若是他喝酒不肯來,你就說以后我鹵了雞腳再也不送他下酒了?!?/p>
說罷,她又?jǐn)f了陸老三,“三哥去把你住的東廂打開,被褥鋪上,預(yù)備讓這位公子歇息??皇窃绯繜?,你再把堂屋火盆挪過去。我去燒水,一會兒畢三叔來了要用?!?/p>
“好,我這就去?!?/p>
陸老大應(yīng)聲就跑去了嶺下,陸謙也是趕緊轉(zhuǎn)身進院子。
一番分派,利落又干凈,比厲害的當(dāng)家主婦也不差什么了,倒是完全讓人想不到是出自一個小姑娘之口。
別說那灰襖老伯,就是疼得皺眉的年輕公子都有些好奇抬頭。
可惜,陸小米已經(jīng)甩著兩根辮子匆匆跑去了灶間,只留給眾人一個細(xì)瘦靈巧的背影。
陸老爹上前給年輕公子行禮,謝他救了自家兒子,末了幫忙把這主仆三個讓進了東廂房。
這幾日備著陸老三隨時休冬假回來,陸小米提早燒了大炕,早起塞幾塊木絆子,這會兒大炕正是熱的滾燙。
依靠在宣軟帶著皂角氣味的被褥上,身下熱力傳來,馮簡蒼白的臉色很快就緩過來幾分。
灰襖老伯也是側(cè)身坐到了炕沿兒,至于紅衣小童早就不客氣的上了炕。
陸小米端了熱水,夾了一卷白棉布進屋的時候,陸老大正背了半醉的畢三叔趕到了。
待得剪開染血的棉褲,翻卷的皮肉,還有隱隱露著白茬的骨頭就露了出來。
陸家?guī)兹硕际菄樀玫刮豢诶錃?,雖然村里人打獵總有損傷,陸家老二也是個習(xí)武的,但是這么重的傷,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么年輕的公子,看穿戴也是個富貴人家出身,到底是多堅韌的心性,居然能忍了這么久。
第2章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第2章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這傷勢也是出乎畢三叔的意料,本來迷糊的腦袋立刻就清醒了,但他也沒忘了討要“診金”,“四丫頭,你可看見了,這人傷不輕,我今日出手可是耗神著呢。你可記得多給我做幾次鹵味補補啊!”
“知道了,畢三叔你快點兒開始接骨吧,傷藥也要好的,這位公子是我三哥的救命恩人!”
陸小米實在不敢看血淋淋的傷口,一邊催促畢三叔趕緊接骨,一邊四處張望。
馮簡因為傷口被翻動,臉色比先前又白了幾分。出門不過半月,就受了這么重的傷,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實在讓他懊惱。
陸小米正好看過來,神色里更添了幾分感激。就算這個時空流行路見不平,人心比之前世淳樸又善良,但因為救一個陌生人而忍受斷腿之痛,實在讓人佩服之極。
這般想著,她就投了一個溫?zé)岬牟冀碜今T簡身邊給他擦抹手臉。
“公子,若是你不介意,我就同三哥一樣喊你馮大哥了,這次真是太感謝你出手相救。你放心,畢三叔是我們這里方圓百里內(nèi)最好的接骨大夫,去年后院的小刀哥也是斷了腿,就是他給接好的,如今小刀哥照樣打獵,一點兒都不耽誤呢?!?/p>
馮簡忍痛忍的額頭冒汗,想要說話卻怕開口就會慘叫出聲。這會兒被溫?zé)岬牟冀聿寥ヮ~頭的汗珠,雙手,讓他舒服很多,眉頭都松了一些,也下意識望了過去。
小姑娘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柳葉眉,雙眼大而靈動,秀氣的鼻子小嘴兒,皮膚白皙,算不得如何美貌,但這般一邊柔聲說話一邊忙著照料他,居然有種別樣又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溫柔。
可能是窮人孩子早當(dāng)家,先前院門外聽她分派,顯見陸家也是她在操持家務(wù)吧。
他這般分了心神,倒是覺得腿上痛楚又輕了一些。
畢三叔手腳很快,仗著傷骨完整,沒有粉碎,所以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
很快,他就把傷骨重新接好,烈酒擦洗干凈,撒藥纏好白布條,末了尋了幾根木棍固定。
“成了,先養(yǎng)三日,然后我來換藥。記得去城里開幾副藥給他喝,好的就更快了?!?/p>
馮簡松了一口氣,拱手行禮同畢三叔道謝。
“勞煩你了,大夫。”
“不勞煩,”畢三叔笑的同叼了母雞的黃鼠狼一般,擺手示意馮簡不必謝,末了望向陸小米。
“四丫頭,我可等著你的鹵味下酒了?!?/p>
“三叔再叫我死丫頭,別說鹵味,連鹵湯都沒有!”
陸小米一邊嗔怪抗議,一邊端起水盆送了畢三叔出去。
陸老爹帶了兒子囑咐馮簡主仆好好歇息,然后轉(zhuǎn)到了堂屋。
陸小米琢磨著馮簡主仆肯定是沒吃飯,就端了陶盆去耳房里取蕎麥面。路過堂屋正好聽見自家三哥手舞足蹈同老爹和兄長吹噓他如何不畏生死,同馮家主仆一起大戰(zhàn)十幾個山賊。
陸老爹讀書讀得半傻,陸老大又憨厚老實,跟著聽得是驚呼連連,后怕之極。
倒是陸小米從中挖掘出了陸老三作為累贅,嚴(yán)重拖累了馮簡主仆的事實,于是對馮簡也就更加愧疚了。
大鐵鍋里的水嘩嘩翻著花兒,陸小米兩手撈起切好的蕎麥面條抖了幾下,這才灑了進去,水花兒立刻就平靜了下去,但是灶堂里木絆子燒的紅火,很快就又沸騰了。這一次白色的水花翻滾著淺淡黑色的面條,顏色分明,又奇異的有些和諧之美。
陸家剩下的唯一一塊臘肉掉在灶間屋梁熏了好久,這次也被陸小米狠心摘了下來,切成細(xì)絲,扔進另一口小鍋里爆炒,添上蔥姜絲,一瓢水,末了再把八分熟的面條挑進去,最后點些細(xì)鹽,幾粒蔥花碎,熱騰騰的熱湯面就算出鍋了。
屋子里,陸家父子早就沒了閑話兒的心思,三雙眼睛齊齊望著院角,那處香氣逸散的源頭…
“放桌子,吃飯了!”
“好咧!”
方才還一直沉默的陸家大哥,笑得咧著大嘴,好似瞬間從炕頭上的老貓進化成了猛虎,跳起來就跑去了隔間,眨眼就搬出來一個丈許寬窄的松木方桌。
就是陸老爹也趕緊扯了屁股底下的椅子,直接霸占了主位。
陸老三陸謙眼見老爹和大哥如此,很有些吃驚。
于是,陸小米端了面條進屋的時候,就見父兄三個同豬圈里等待喂食的小豬一般,滿臉渴盼盯著她手里的陶盆。
陸小米就是生氣都沒力氣了,也不管父兄們?nèi)绾畏置鏃l,趕緊又回灶間端了托盤去了東廂房。
燒的暖融融的屋子里,馮簡主仆都脫了棉衣,老仆人居然在看書,紅衣小童則上躥下跳,好似要找出陸家深藏的秘密或者寶藏…
眼見陸小米進來,馮簡冷冷掃了紅衣小童一眼,小童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但到底老實了下來。
陸小米倒是沒有生氣,忙碌著擺上炕桌,撤了托盤,想了想又鄭重行了一禮。
“馮大哥,多謝你救了我三哥一命。如今天寒地凍,馮大哥又行動不便,若是不嫌棄我家貧苦,就在我家養(yǎng)傷,可好?”
馮簡受傷如此之重,出門的時候又只拿了十兩銀子,路上早就花用的所剩無幾,如今不在陸家養(yǎng)傷又能去哪里?
雖說救命之恩大過天,陸家替他治傷,供給吃食用度都是應(yīng)該。
但陸小米這般主動留人,就是知禮又周到。
“陸姑娘客氣了,我們正巧也是無處可處,以后就要多叨擾一些時日了?!?/p>
馮簡語聲淡淡,但神色里并沒有異常。
陸小米雙眼隨意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替馮簡挑了一碗面條,這才退了出去。紅衣小童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隨后悄悄開門跟了上去…
馮簡好似沒有看到,慢慢端起面碗。淺黑色的面條沉淀在湯里,褐色的臘肉,淺黃的姜絲,碧綠的蔥花碎,就那么安靜的躺在青花大碗里,簡單又透著香氣。
一口面湯下肚,鮮香適口,多日奔波的寒苦,好像就輕易隨著這口湯散掉了…
堂屋里,陸家父子剛剛放下碗筷,見得小女兒進來陸老爹趕緊招呼,“閨女,還給你留了一大碗,趕緊吃了吧。”
陸小米懶懶應(yīng)了一聲,手里筷子挑著面條卻是沒有什么胃口。
陸老爹有些擔(dān)心,就問道,“閨女,怎么了,是不是馮公子那里說什么了?事是你三哥惹得,一會兒讓他過去照應(yīng)就是了?!?/p>
陸老三正抱了碗喝面湯,聽了這話也是趕緊道,“馮大哥發(fā)火了?可是腿疼?我一會兒就過去!”
陸小米放下筷子,擺擺手,給神經(jīng)大條的父兄們“上課”。
“馮大哥沒說什么,就是因為人家沒說什么,我才犯愁。人家是為了救三哥受傷,在咱家好好養(yǎng)傷是應(yīng)該的。但是,今日大哥就拿回八百文,抓藥怕是都不夠呢。再說了,我看馮大哥他們沒帶什么行禮,這鋪蓋的被褥,襖褲鞋子,都要添置…甚至,家里糧食怕是都堅持不到過年了。難道,大過年的,村里都是大魚大肉,咱們帶著客人一起喝西北風(fēng)?”
一席話說的陸老爹帶著倆兒子都是面面相覷,轉(zhuǎn)而有些臉紅。
陸老大低了頭摳著桌子縫兒,很是后悔今日心軟送了大半糧食。
陸老爹也是尷尬的干咳兩聲,狠狠心應(yīng)道,“那…明日把我那本書拿去當(dāng)鋪換銀子吧?”
陸小米這次連嘆氣都沒力氣了,說起來陸老大先前去賣糧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足足兩車糧食賣了四兩銀子,她就去買了二斤細(xì)鹽的功夫,陸老爹就把四兩銀子換了一本古籍。
她當(dāng)時氣的半死,可也不能打老爹一頓出氣啊。
但如今急用錢,當(dāng)真把古籍送去當(dāng)鋪,恐怕就是“破書一本,銅錢一百”了。
“爹還是留著吧,我再想想辦法?!?/p>
果然,陸老爹聽了這話立刻就笑了起來,“啊,好…”
說到一半他突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又趕緊改了口,“我是說,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陸小米草草扒了幾口面條,剩下半碗吃不下,被陸老大接過去打掃了。
陸老三生怕妹子責(zé)怪他,搶著要幫忙洗碗,可惜上手就碎了倆…
陸小米忍無可忍,攆了哥哥出去,末了把鍋碗瓢盆當(dāng)做父兄堵塞的腦回路刷了又刷…
一夜北風(fēng)緊,原本初雪就蓬松又輕浮,這般被北風(fēng)吹過,只余下了三分之一的頑固分子,倒是讓原本已經(jīng)穿了白色素衣的山林又露出了大半本來面貌。
陸小米早起見灰襖老仆主動幫忙掃了院子,很是過意不去,待得打聽昨晚馮簡不曾高燒,就趕緊做了早飯,然后催促著陸老大進城去抓藥。
昨日天晚關(guān)城門也就罷了,今日再不趕緊喝藥,馮簡的腿傷萬一嚴(yán)重就麻煩了。
陸老大也知道輕重,抓了兩個苞谷餅子就進城了。
陸小米熬了小米粥,湊了幾樣小菜,又把苞谷餅子切開用菜油煎得金黃,這才喊了陸老三送去東廂。
一家人正要就著剩粥對付一口的時候,院門又被拍響了。
后院的劉家后生小刀,連同幾個伙伴笑嘻嘻問向開門的陸小米,“小米妹子,你二哥呢,老馮爺說這天氣怕是有兩三日不會下雪,我們打算再上山去碰碰運氣,過來喊你二哥一起啊?!?/p>
陸小米聽了這話,暗暗咬牙,真是恨不得把自家二哥暴揍一頓。自小他跟了山上那個什么高人習(xí)武之后,就時不時消失幾日,美其名曰行俠仗義。
第3章 高仁?高人?
第3章 高仁?高人?
先前正是秋獵圈錢的時候,他就不在家,若不然家里也不能一點兒余錢都沒有。如今是大雪封山前最后一次機會了,他居然還是不在家!”
“小刀哥,我二哥出門了,你們自己去吧?!?/p>
陸小米鼓著兩腮,幾乎是咬著后槽牙應(yīng)了一句,這模樣倒是同秋日里偷了糧食的老鼠沒什么分別,惹得幾個后生都是笑起來。
“妹子別生氣,等我碰到雪兔打兩只送你縫個手筒子?!?/p>
先前的陸小米被陸家上下嬌慣的刁蠻又傲氣,很不得村里人喜歡,如今大病一場,母親又沒了,倒是知道管家照顧父兄了,所以村里人也開始憐惜她一個沒娘的小丫頭,平日里多有照顧。
劉家同陸家前后院住著,自然也就更親近些。小刀一向拿小米當(dāng)妹子,這會兒也不覺得送兩張雪兔皮有什么不妥。
陸小米原本要拒絕,但是突然想到廂房里的馮簡,立刻就應(yīng)了下來。
“謝謝小刀哥,手筒我倒是不用做,但家里來了客人,我想給客人做些用物。你也知道我二哥整日里到處瘋跑,指望他去給我打兩只雪兔,還是小刀哥更實在?!?/p>
小丫頭說話脆生生,神色里帶著對自家哥哥的氣惱,惹得幾個后生都笑起來。
“那妹子你在家等著,我們這就走了?!?/p>
后生們說著話,擺擺手就走掉了。初冬日頭短,不抓緊功夫上山,怕是天黑都走不到村人慣常狩獵的地點了。
陸小米關(guān)了門,眼見最后增加一點兒進項的機會都錯過了,實在有些沮喪。
她去不知,方才的一番對話早被東廂房里的主仆三個聽得清清楚楚,畢竟習(xí)武之人,沒有幾個耳目不清明的。
馮簡放下手里的筷子,掃了紅衣娃娃一眼,隨口說了兩個字,“去吧。”
紅衣娃娃很是不滿,想要反駁幾句,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還是跺跺腳,摔門出了屋子。
老仆笑呵呵上前拾掇碗筷,嘴里勸慰道,“少爺,高仁就是這個脾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p>
馮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轉(zhuǎn)而拿起了出門時候唯一帶著的一本書。行動間不自覺又動了傷腿,劇烈的疼痛惹的他悶哼出聲,額頭上也蒙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子。
老仆人不放心,又道,“少爺,要不要同家里傳個消息,送個大夫過來?”
馮簡皺眉忍過了劇痛,卻是搖頭,“既然出來游歷,這樣的事也是難免。不要傳信回去了,以免打草驚蛇。這山村偏僻,大夫醫(yī)術(shù)還算不錯?!?/p>
老仆人聞言,眼里閃過一抹贊許,快的幾乎捉不到。
“是,少爺。”
晌午剛過,陸老大就從城里趕了回來,先前賣糧食喚回的八百文錢,又換成十幾包藥材。
陸小米心疼的嘴角直抽抽,雙眼沖著自家三哥“嗖嗖”甩刀子。陸老三心虛,扯了個借口趕緊躲回房里讀書去了。
小小的陶罐坐上爐子,咕嘟嘟燉了一個時辰,倒得晚飯后,馮簡終于吃上了第一碗藥。
陸小米很是愧疚,好在馮簡身體壯,硬生生扛了一日,不曾發(fā)燒不曾痛叫。否則有個好歹,他們陸家一輩子都別想良心好過了。
但陸家就是這么窮困,倒也不是不愿意盡心照料馮簡,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又是一晚過去,早起陸小米見得院子里被風(fēng)吹來的薄雪上踩了一行腳印就猜得是陸老二回來了,于是伸手團了兩個雪球就沖去了正房西屋。
正房東屋住了陸老爹,西屋原本住著陸老大和陸老二,如今老三的東廂房讓給了馮簡,兄弟三個也就像小時候一般擠在了一個炕上。
這會兒天色剛剛亮,外邊寒風(fēng)凜冽,被窩里暖意喜人,正是好睡的時候,陸家三兄弟都是睡得香甜。陸武在外邊跑了幾日,餐風(fēng)露宿,疲憊至極,這會兒更是呼嚕震天響。
陸小米狠狠心,抬手就把雪團塞進了二哥的被窩。
陸武光著膀子,突然被冷得打了一個哆嗦,一翻身就跳了起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陸老大和陸老二聽得動靜也驚醒過來,紛紛起身四下探看。
陸小米叉著腰,手指點著二哥胳膊上的肌肉疙瘩,惱的更厲害了。
“陸武,你吃著家里的糧食,長了一身的肉,居然天天往外跑。秋獵秋收都錯過了不說,昨日小刀哥他們最后一次進山,你也不在家!你說,咱家要你什么用,你還不如住在外邊別回來了!”
“哎呀,小妹,你別生氣??!”陸武被妹子數(shù)落也不惱,一連聲的笑著賠罪。
“秋獵秋收時候,我被師傅抓去辦點事兒,實在趕不回來。但是二哥可不是不顧家里啊,這幾****跟師傅劫了一個賊窩,臟銀本來分了府城外的流民,但我偷偷留了一塊給你買了件新襖呢!”
說著話,他趕緊討好的抓過炕頭的小布包,七手八腳扯出里邊一件桃紅色緞子小襖,顯擺道,“妹子你看,這可是錦緞啊,顏色多亮,你穿上一定好看?!?/p>
陸小米忍了又忍,才把幾欲噴薄而出的一口老血咽了回去,“二哥,娘親百日還沒過呢,你確定我可以穿桃紅?”
“呃…”陸老二楞了一下,順口應(yīng)道,“我忘了…”
這次不用陸小米出手,陸老大和陸老三齊齊抬起了拳頭,打定主意幫著神經(jīng)寬的可以跑馬車的老二長長記性。
陸小米也不拉架,抱著肩膀看熱鬧。
結(jié)果,熱鬧沒看一會兒,就聽自家遠(yuǎn)門被拍的山響。
陸小米趕緊去開門,陸老大三個也是穿了衣服攆出去。這么一大早上門,怎么想也不會是哪家嬸子大娘來閑話兒。
果然,陸家院門一開就涌進來七八個后生,打頭的正式劉小刀。
不等陸家三兄弟開口,劉小刀已經(jīng)是興奮的大聲招呼,“快跟我去扛獵物,你們家的客人打了黑熊和老虎!”
陸家兄妹都是驚得倒吸一口冷氣,雖說老熊嶺帶了一個熊字,這些年卻是很少有人獵到黑熊,更別提還有老虎了。這個時候野獸剛要冬眠或者貓冬,最是野性暴躁的時候,不是四五個老獵人聚在一塊,輕易都不敢嘗試。
“我家的客人…”陸小米一臉疑惑,趕緊擺手澄清,“小刀哥,我家來的客人受傷了,走動不方便,可能是哪里弄錯了吧?”
“不能啊,那位高人確實是從你家門里出來的啊…”
幾個后生也是有些懵,好在很快遠(yuǎn)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正是馮簡身邊的紅衣小童,這會兒他小小的肩膀上正扛了一頭大馬鹿。這馬鹿很肥壯,幾乎把他的小身子都淹沒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倒像是馬鹿自己在行走。
陸小米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怪不得昨晚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原來是沒看到這個紅衣小童。
紅衣小童把馬鹿重重摔在地上,末了掃了一眼呆愣的眾人,翻了個白眼,嚷道,“還不快去把村口的獵物扛回來,等著別人偷去啊?”
“啊,好!好!”
陸家三兄弟連同小刀幾終于回過神來,一窩蜂似得跑了出去,留下陸小米上上下下打量了紅衣小童好半晌,最后憋出一句,“娃娃,你受傷了嗎?要不要去喊畢三叔?”
小童好似沒想到她開口第一句是關(guān)心之言,很是別扭的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東廂。
很快,眾人就扛了獵物滿載而歸了,后邊跟著聞訊出來看熱鬧的村人,老老少少足有幾十口。
陸小米圍著那毛色金黃的老虎,還有小山一般的黑熊,肥壯的馬鹿,還有一只野豬,一堆雪兔山雞,興奮得滿眼都是小星星。
原本還犯愁怎么給馮簡這個病號補補身體,這么重的傷,只喝湯藥哪里成?方才去折騰自家二哥也是想攆著他進山,不想馮簡的小書童就突然變身超人,光芒萬丈的帶著獵物回來了。
村里人也是嘖嘖稱奇,紛紛議論著,“這老虎毛色可真好啊,一定能賣個好價!”
“就是啊,你看這黑熊掌多厚實,怕是熊膽也大,毛皮不算,就這兩樣兒,最少也要幾兩銀子?!?/p>
幾個婦人倒是瞧著那野豬眼熱,虎肉熊肉都不中吃,野豬卻是全身都能吃,特別是肥肉榨油,比菜油香了十倍不止啊。
孩童們更是歡喜的連連拍手,村里人相處親近,一般打了野豬之類的好獵物都是要吃頓大鍋飯熱鬧一下的。
陸小米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獵物是馮簡的小廝打回來的,她也不好擅自做主啊。
正是這樣的時候,馮簡的老仆人卻從東廂里走了出來。
老頭花白了頭發(fā),身形很瘦弱,許是有些怕冷,穿的棉衣也厚實,但舉手投足間卻隱隱帶了幾分書卷氣,惹得村人都是把目光從獵物上挪開,齊齊望向了他。
老頭兒笑的隨和,拱手同眾人行了禮,末了轉(zhuǎn)向陸小米,“陸姑娘,我們少爺說以后留下養(yǎng)傷,最少也要幾個月,免不得勞煩姑娘幫忙張羅吃食用物。我們出門時候又走得急,不曾帶銀兩。這些獵物隨姑娘處置,所得銀兩,若是不夠用,盡可讓高仁再上山去獵?!?/p>
給小伙伴們復(fù)制到這里,后續(xù)到微博閱讀全文
網(wǎng)友解答:1、《我不想忘記你》
“不要?呵!你忘了平時怎么主動的?現(xiàn)在說不要?大一,她上了他的床,從此后,他幾乎把她寵上了天。但她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cao她,在她爸面前!氣死她爸,把她送進監(jiān)獄,顧少霆就如愿了,是嗎?我認(rèn)罪,從此后,我們兩清了!過去的十年,當(dāng)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當(dāng)宋斯曼出獄,為了錢走進他的辦公室,他更是毫無顧忌地羞辱她“還是那么浪”年少一夢,醒來已物是人非,這段虐戀為何還要繼續(xù)?
2、《余生允你盡悲歡》
她是傭人之女,一生仰望著他,只盼與他共余生??汕丶倚〗阋蛩溃匾噼『匏牍?。在秦亦琛面前,她卑微得仿如螻蟻,她不配愛他。所以這份愛,她從來沒有坦承過。嫁入秦家是拜金,去酒店上班自力更生是不甘寂寞放蕩不羈,他用他的標(biāo)尺怎么量她,她都無所謂,只要能在他身邊,能和他有一絲半點的關(guān)系。直到……他要親手拿掉他們的孩子,“我陸安然這輩子做過最歹毒的事,就是愛上你!”愛我?以前爬上他的床不曾說過,嫁給他也不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