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理性主義”哲學觀點,你有哪些看法?
網(wǎng)友解答: 理性主義哲學,顧名思義,強調(diào)的是一個“理性”。所謂“理性”,是指人的邏輯推理能力;持這個“主義”的哲學家認為,唯有人的邏輯推理能力才能認識真理。笛卡爾是近代歐洲理性主義哲學的
理性主義哲學,顧名思義,強調(diào)的是一個“理性”。
所謂“理性”,是指人的邏輯推理能力;持這個“主義”的哲學家認為,唯有人的邏輯推理能力才能認識真理。
笛卡爾是近代歐洲理性主義哲學的鼻祖。
他認為,懷疑是必需的,而且一切都可以懷疑,我可以懷疑上帝、天地、任何物體,可以設(shè)想它們都是沒有的,甚至連自己也沒有肉體。
不管我們把懷疑伸展得多遠,不管我們在懷疑什么東西,但“我在懷疑”這個事實本身,卻是無可懷疑的。
“我在懷疑”也就是“我思”,對“我思”不可以懷疑。
那么,接下來的問題是,怎樣的“我思”才是可靠的呢?
笛卡爾把數(shù)學的演繹法應(yīng)用到哲學上來,認為只有象數(shù)學那樣的,在推理上做到了明白、清晰,就能夠獲得真理。
也就是說,只有理性思維才是可靠的,不可能產(chǎn)生錯誤。
笛卡爾提出了一個著名的哲學命題:
“我思故我在”。
“我思”,是一切真理的依據(jù),不只人的存在,不只是世間所有的現(xiàn)象,就連“神”的存在,也必須由“我思”來作保證。
“我思”,是“我”的思,還是獨立、自主的,不受世間的信仰與權(quán)威干涉。
這個哲學思想,在以教會思想為主流思想的當時社會里,能夠促進自然科學的發(fā)展與繁榮。
本來,笛卡爾張揚人的理性與知識,等于宣布了人像上帝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預示著“神”的地位的失落;可是他沒有給“理性”加以必要的限制,這樣就必然會引起了人類對自身理性的盲目自信與濫用。
“理性”也就由“神”的對立面,走向了“人”的對立面,扼殺了人性。
正如一些論著所指出的,笛卡爾身前與死后的歐洲,不斷有殘酷的戰(zhàn)爭發(fā)生,也都是一些有理性的人干出來的;而在現(xiàn)當代的西方,“非理性主義”哲學盛行一時,也有其歷史必然性。
兩次世界大戰(zhàn),暴露了人類以強凌弱、稱霸世界的弱點,人們還目睹了戰(zhàn)爭的慘狀,流血、悲號、無家可歸、人性毀滅;于是,對用理性和科學建立起來的現(xiàn)代社會文化,不能不產(chǎn)生了懷疑。
從笛卡爾以后,理性主義哲學的發(fā)展,逐漸地形成了這樣一個趨向:
哲學的研究對象由“現(xiàn)實”轉(zhuǎn)移到“思想”,哲學的目的由“求世界的真”,轉(zhuǎn)變?yōu)椤扒笾R的真”;
真理的基礎(chǔ)在于“思想”,只要是符合邏輯的推理,似乎就是一個“真理”了;
理性由一種求取真理的方法,變成了本身就是目的。
此外,還有一個疑問。
用數(shù)學的那種邏輯推理方法來研究自然科學,當然是適用的;也用這種方法來研究人,把人也看作了“物”,可以嗎?
正如尼采所說:
只關(guān)心知識,不關(guān)心人的苦難,達不到對世界本質(zhì)的認識。
正如法國“生命哲學”家柏格森所說:
“生命之流”是不可以用理性的方法去把握的,因為理性的方法只能去把握僵死和靜止的東西,無法把握變動不居的“生命之流”。
“我思”的這個“我”,是指“理性的我”;笛卡爾把人的想象、意志、情感、感覺等無法以數(shù)學方式來把握的東西,都當作會導致謬誤的無用之物,排除了出去。
他說:
“心靈的本質(zhì)是理性。”
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心靈的本質(zhì)是理性”嗎?
18世紀初,英國詩人蒲伯在其長詩《詠人》里,認為人是由兩種天生的能力構(gòu)成的,一是自愛,一是理性,也就是情與理。
皮杰亞在《兒童心理學》一書中寫道,“沒有一個行為模式(即使是理智的)不含有情感因素作為動機”。
人決不是一臺機器。
人的生理和心理的豐富性,決定了必須有一個情感的世界;有愛的對象,也有喜、怒、哀、樂的傾述,更有超越現(xiàn)實的對美好理想的向往,等等。
理性主義哲學還認為,世界上發(fā)生的事,用了理性的方法,都是能夠搞得清清楚楚的。
實際上,有很多的事情在人的理性思維里,甚至都沒有能夠覺察到;這也是弗洛伊德在對病人治療中所得到的結(jié)論,所以他說:
“對理性萬能的觀念,是應(yīng)該加以修證、補充的時候了?!?/p>
比如,他的研究發(fā)現(xiàn),性本能會在無意識中反抗理性自我,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理性想要進行控制,那只會使自我陷入到分裂、痛苦的狀態(tài)里。
1949年,梁漱溟56歲;夏天,他在重慶北培縉云山上“閉關(guān)習靜”一個多月,留下了一本日記。
8月9日寫的日記,如下:
“夜來夢中行業(yè)幾乎殺盜淫皆有表露,無始習氣深如此。”
梁漱溟晚年著文說,他到了七十、八十歲,睡夢里還會出現(xiàn)風花雪月的事兒。
夢里的事兒,他的理性能夠禁止嗎?
梁漱溟一輩子可是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正氣凜然的人;他年輕時還想過獨身呢,不象我一樣,那么多年來都想找到個老婆,臨到老了,說話還是老不正經(jīng)的。
1914年,梁漱溟22歲;他在寫給舅父張耀曾的一封信中,說道:
“所謂年來思想者,一字括之,曰佛而已!所謂今后志趣者,一字括之,曰僧而已矣?!?/p>
信中所說真實地反映了他在年輕時的思想傾向;他還想過出家呢,將他后來的所寫與之相對照,可見人的一些藏在深層的本能,是難以消除的。
有一次,我在寧波的月湖公園里面坐著,忽然想起了梁漱溟說的事兒,就做了一個檢驗。
我回想我在剛才坐著的時候,走過的女人看了幾個。
具體的數(shù)字也不好意思說了,難道我就是有那個意思嗎?沒有的。
如果我不及時地加以注意,連自己都不會覺察到呢;而且即使是及時檢驗了,一定還會有遺漏的。
這個事難道不是“非理性”的潛意識在作怪嗎?
再舉個例子。
人體需要什么主營養(yǎng)成分,人的理性功能,當然是可以通過科學儀器來測算的。
但,我現(xiàn)在想進食了,是否一定需要依據(jù)營養(yǎng)教科書來確定呢?是依照囗味來決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還是“不想吃什么就強迫去吃”呢?
我們在生活中、在社會上,也會遇到不少的事情,都需要作出選擇。
薩特說:
在人們的思想和行為中,根本不存在一個普遍的價值標準可供參照或限制,用以指導人們進行選擇;人們只是聽任自己的本能的情感因素來隨意進行選擇。
他有一個學生,曾經(jīng)面臨這樣的一個困惑:
是上前線去打擊法西斯保衛(wèi)國家與民族,還是留在母親身邊?
選擇前者,符合忠于國家與民族的道義和責任,卻會使母親的生活難以為繼。
選擇了后者,又必然要背離愛國主義的道義和責任。
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會引起他在道德和心理上的不平衡。
薩特認為,解決這種難題在理性的范圍內(nèi)是不可能的,任何人也無法先驗地回答他。
現(xiàn)當代一些哲學家,甚至反對把自然界和自然科學問題作為哲學的研究對象;要把哲學歸結(jié)為對人的研究,包括人的命運、價值、前途等。
他們還否認了理性的作用,認為諸如人的情感、意志等,才是人最初的存在與本質(zhì)。
僅僅看到人的理性思維能力,固然是一種片面性;但,否認了理性,認為只有“非理性”才是人的本質(zhì),恐怕又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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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友解答:理性是相對感性來說的。人用感官認知,而感官會由于自身的局限而對同一感受對象得出不同的“感受”。就像甘蔗、橙子、蘿卜三樣食物,如果先吃甘蔗再吃橙子,會感覺橙子“不甜”;如果是先吃蘿卜再吃橙子,就會感覺橙子“很甜”。其實橙子的“甜度”是一致的,可由于味覺受到干擾,就會受“騙”得出不同的感受。理性就是不受感官的誤導,得知橙子“甜度”一致的能力。非常搞笑的是,理性雖不受感性擺布,但理性卻又始終無法超越感性的邊界——否則,是誰來感知“理性”呢?